各位领导各位老师,下午好! 有一首歌这样写道,“有过多少往事,仿佛就在昨天”!回望过去,在村小的那些往事,仿佛就在眼前! 83年刚高中毕业的我开始在村小代课,曾在斜港、虹桥、沐庄、严舍、北联等五所小学任教! 书桌前,放着一张发黄了的旧报纸——那是1996年4月16日的《吴江报》。在那期的《吴江报》上有一篇我写的题为“学生虽小志气高,搬掉‘小山’栽树苗”的小文,读着那些有些褪色模糊的铅字,那时的情景就像发生在昨天。
那是一件发生在我来到美其名曰沐庄小学其实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一个只有二十来个一二年级学生的单班校而已的第二个学期的小事。事情虽小,但我觉得很有意义。因为教育不只在于传道授业解惑,也在于润物细无声的师生同甘共苦的劳动中。
在那破落的校园的西北角,有一片荒地,原是村里废弃的厂房,地面坑坑洼洼,乱石、断砖、残瓦遍地都是!堆得像小山。那年的植树节后的一个中午,我带着二十来个虾兵蟹将来到小山前,你一张瓦我一块砖,蚂蚁搬家似的的把砖瓦石块一点一点往外运。幼儿园的老师看到了,她带着平均不到六岁的也是二十来个小朋友加入了愚公移山的队伍。
小朋友们的壮举感动了“山神”。村医疗站的医生,学校隔壁年近七旬的老农,陪幼儿上学的家长都加入了 “移山”的行列。铲的铲,挖的挖,耙的耙,搬的搬……到了下午四点多,被搬运出的砖瓦石块堆成了小山。
干了整整一下午,终于整平了那方荒地,栽上了小树苗。看着那些可爱的小树苗,孩子们笑了;看着这些可爱的孩子们,我笑了;看着我们,来帮忙的大人们,笑了。大家忘却了劳累,沉浸在劳动的欢愉之中…… 2002年3月,一个春光不怎么明媚的下午,钮校长来到北联小学,塞给我一张过期的旧船票,要我登上一艘叫“小学英语”的客船。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船已停靠在一个叫“教师进修学校”的地方。那里气候宜人,景色也不错。我以为误入“桃花源”。后来发现,这儿也不是世外桃源——
紧张而又繁重的学习生活让人一下子适应不了。一天到晚的英语课使人喘不过气来。早读、晚自修每天都得上。听、说、读、写样样都得练。 客船上的旅客,我岁数最大,困难最大,大家都叫我“老大”!老大我,疯狂地学起英语来。 每天早晨,第一个到教室的是我。晚自修最后一个离开的是我。晚上,宿舍里最后一个睡下的是我。第二天清晨,最早起来的还是我。四个月下来,本已未老先衰的脸上平添了几道岁月的印痕!
旧船票换回一张“经考核成绩基本合格”的结业证书。
四个月后,差两年就是四十岁的我,摇身一变,成了北联小学英语专职教师!钮校长把北联小学的英语担子压在了我的肩上! 我明白,只学会了几个单词是难以胜任小学英语教学的。我知道,在以课堂为主的英语教学环境中,教师的素质对学生的影响非同小可。我寝食不安。“不能误人子弟”有一个声音从心底发出!责任心和使命感,迫使我刻苦学习,努力工作。
《小学英语教学法》、《小学英语教师备课手册》、《英语基础知识手册》、《小学英语课堂用语》等书和学习材料散见于我的床头、案头,还有灶头。只要一有空,我随时都会看上几页或念上几句。
每天早晨到校后,我就拎着录音机从楼上跑到楼下,从楼下跑到楼上,马不停蹄地奔走于三个年级四个班级之间,直到人去楼空,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办公桌前……
期末英语口试后,中心校正宗的英语老师对我说,北联学生的口试还行,我感到些许宽慰。当最后通过听力、笔试,北联小学三个年级四个班级与中心校各班的差距不大的时候,我那颗悬着的忐忑不安的心才放下了点。
就这样,五年,整整五年,年级从三个增加到四个,班级从四个增加到五个。我每天像蜜蜂一样不停地忙碌着,忙碌着……直到北联小学撤并掉。让我欣慰的是,五年里,每一次的英语质量调研与中心校差距都不大!我比较好地完成了北联村小英语教学的任务! 以上是我二十四年村小教育生涯中的两个小故事。 “故事不多,宛如平常一段歌”,过去、未来让我们珍存同一样的记忆! 谢谢! (未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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